17号回了趟长沙,把母亲接到北京来住。——去年我从北京到长沙就回了十几趟。觉得老这样跑来跑去费钱费时又费力,在北京找了一套好的房子以后,于是决定把母亲给接过来。毕竟在一起,心里彼此都踏实一些。母亲年岁渐高,要是有一个什么差错,那也许是我永远的悔恨。“有一些事情,当我们年轻的时候,无法懂得。当我们懂得的时候,已不再年轻。世上有些东西可以弥补,有些东西永无弥补。”——这些年我的主页经历过了无数次改版,但在《小辉视野》这个栏目中,《孝心无价》这篇文章一直摆在第一位没有撤下。也许就是因为心中有这样一种微妙的情结。
我已习惯于火车驶过那寂黑无边的原野的时候,一个人躺在车上静静地想着一些事。在这个拥挤繁忙的都市里,我已经很少有时间留给自己思考了。每天的日记开始变得那么言简意骇。想想这些年我曾苦苦追求过的东西,想想这些年我失去过的东西,我自己都说不清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现在一天就是代码与bug,也许真成了一台代码机器。真可怕。
车至长沙,正是周五清晨。南方湿润的空气与靓丽的女孩令我的心情十分轻松。长沙现在到处都在大张旗鼓地修路。在长沙呆了一天多,清理了一些东西,然后同母亲一起返京。不过这期间倒也发生了两个比较惊险的事情。一是我一个人在沿江大道上叫了辆的士(桑塔纳)过河,不料的士与迎面来的一辆公交车很不友好的吻了一下,的士给撞到了人行道上,然后的士又撞翻了两部单车,其中一个骑车的拖的还是液化气罐(太危险了)。幸亏我坐在前面系了安全带,没有受伤。但也给吓得了一大跳。回去还不敢告诉母亲。:-)
另外就是在长沙车站上火车的时候,门口比较挤。我肩上扛着个包,刚挤在半空中,感觉裤口袋一松,我扭头一看。一个男子把手往他自己口袋里插。我摸口袋,钱包不见了,我一把抓住那个人的手,大喊:“扒子手!把我的钱包交出来!”我另一只手没空,于是用脚踢了他两下。旁边也有几个人一起给我助威。他乖乖地把钱包拿出来给了我。我想起口袋里应该还有一个文曲星的(我一般在车上记些英语单词),于是又踢了他两脚,说:“还有一个!”那家伙比较紧张,说没了没了。我一摸,在另一个口袋里。那家伙一挤一挤,就溜了。母亲先上车,见我这样子,还不知我发生了什么事,着急得很。
后来想起都有些后怕。钱包里虽然只有七八百来块钱,但证件什么的都在里面。要丢了可真要命。母亲连说了好几个菩萨保佑。:-)
到北京已是周日。休息了半天。周一上班则一个堆特别急的任务。一个软件公司订了我们的软件,希望用我们的系统作二次开发。周六要。于是加班加点整理这套系统的API接口。活儿紧张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这么又结束了。主页也没来得及更新。
准备明天去中关村的电脑市场里配一台电脑。母亲过来了,晚上和周六周日总不能还象以前那样呆在机房里吧。所以干脆买台电脑在家里写程序,也陪陪母亲。这一年多来北京这个城市给我的印象全是清晨的忙碌和深夜长街的喧嚣,——因为我的生活一直是早出晚归。从早上八点到晚上12点,我没在单位,就在去单位的路上。母亲过来了,或许这种生活会有一些改变。今天晚上饭后陪母亲在外面走了走,绿树长河,晚风习习,感觉真好。
生活其实很简单啊。